研究人员发现，联邦宽带补贴推动了农村互联网的发展，但一旦资金停止，服务就会逐渐减
联邦政府斥资数十亿美元为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提供补贴，将宽带服务带入服务欠缺的地区，为该国一些偏远和农村地区提供了急需的高速互联网。然而，据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研究人员称，一旦联邦补贴结束，大部分服务也会停止。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计算机科学系助理教授 Arpit Gupta 表示：“我们想要研究这种直接补贴 ISP 作为受监管垄断企业运营的方式在这些农村地区与由常规垄断企业提供服务的地区或竞争性市场相比的效果如何。”他于 8 月在计算机协会 (ACM) 数据通信特别兴趣小组 (SIGCOMM) 主办的会议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并参与其中。
“如果你看看监管机构的书面数据，你会发现该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相当于为 600 万个地址提供服务，每个人都符合 FCC 的费率和服务质量要求，”他继续说道。“但当我们开始深入研究时，我们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人们实际上并没有像 ISP 认证的那样享受服务。”
缩小数字鸿沟
每个人都应该享有高速互联网服务。这就是数字包容的理念，旨在让日益网络化的偏远地区民众也能享受互联网连接。
“现在每个人都需要互联网接入，尤其是在疫情过后的世界，”计算机科学教授兼论文合著者伊丽莎白·贝尔丁 (Elizabeth Belding) 表示。“我们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线进行的，所有最容易到达的地方都可以接入互联网。”
城市地区是最有可能获得良好互联网接入的地方，得益于其基础设施和人口密度，这可以保证有足够的用户，从而为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对这些地区的投资带来回报。
贝尔丁补充说，经常被排除在覆盖范围之外的地区主要是农村地区。“在这些地区接入网络的成本更高，而且更难覆盖，”她说。“这些地区的地形复杂，人口密度也小得多，因此，同样的基础设施成本，甚至更高的成本只能覆盖更少的人。”
为了弥补这一差距，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 (FCC) 于 2011 年启动了“连接美国基金” (CAF)，该计划旨在确保偏远地区的高速互联网，允许符合条件的运营商收回在这些地方部署新基础设施的部分成本。作为交换，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必须满足某些费率和服务条件：最低 10Mbps 下载速度/1Mbps 上传速度，费率与城市地区的收费相当。
该计划分为两个部分：规模较小的 CAF I 支持期，随后是 2014 年规模较大的 CAF II 支持期，支持期于 2021 年结束。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必须对通过该计划提供的地址进行认证。
为了检验 ISP 自行报告的数据是否准确，研究人员部署了宽带计划查询工具 (BQT)，该工具使他们能够收集有关所提供宽带计划的信息，以及这些计划在特定区域以及数千到数百万个地址范围内的可用性、性能和分布情况。BQT 是为之前的一个项目创建的，该项目使他们能够调查全国范围内宽带计划产品的价值，现在他们正在使用 BQT 对 CAF 资助的服务区域进行抽样，并查看它们与认证报告的匹配程度。
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的研究人员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宽带分析公司 Ookla, Inc. 的同事合作，将调查范围缩小到获得 CAF 资金最多的三家 ISP：AT&T、CenturyLink（现为 Lumen）和 Frontier，这三家公司共获得了 100 亿美元资金的 37.5%，为 43 个州 613 万个 CAF 地址中的一半多一点提供服务。他们还增加了一家规模较小的 ISP，即 Consolidated Communications，该公司获得了 1.93 亿美元的 CAF 资金。
此外，他们还将地址选择范围缩小到所选提供商占主导地位的区域，以及同一地区有多家 ISP 为相同数量的地址提供服务的区域。他们还谨慎地从各种规模的群体中抽样。
“我们确实预料到事情不会完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向监管机构报告的内容应该会存在一些差距，”古普塔说。“这可能是由于噪音和报告方式造成的。我们预计这里可能有 5%，那里可能有 10% 的差异。”
需要独立评估
他们发现，服务可用性率为 55%，也就是说，在选定的 ISP 认证过的抽样地址中，只有略多于一半的地址现在由这些 ISP 提供服务。他们还发现，合规率为 33%，这意味着，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认证抽样地点满足上传/下载速度的要求。
在某些情况下，CAF 服务的地址确实比其垄断服务的邻居获得了更高的下载速度，但“总体而言，CAF 计划在很大程度上未能实现其预期目标，导致许多目标农村社区宽带连接不足或没有宽带连接”，研究表明。
在将 CAF 资助的受监管垄断与常规垄断或竞争市场进行比较时，研究人员还发现，一定的竞争对于提高消费者价值是必要的；当 CAF 资助的 ISP 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运营时，宽带服务的改善并不一致。
科学家们认为，对于 CAF 计划等大规模干预措施，需要进行客观、以数据为中心的事后评估，以评估干预措施的真实效果并提供透明度。这些评估对于防止目标农村人口被忽视也是必要的。
贝尔丁说：“生活在一个据说有网络但实际没有网络的地区不仅意味着没有网络，而且很难获得网络，因为在联邦通信委员会看来，这个地区似乎没有网络。”她补充说，如果没有对服务和价格进行独立的评估，服务不足的客户（即那些可以接受网络但网速太慢或价格太高而缺乏竞争力的客户）也会发现自己处于数字鸿沟的错误一边。
随着联邦宽带公平接入和部署（BEAD）计划势头强劲，这种监督将至关重要。该计划是一项耗资 425 亿美元的计划，通过支付规划、基础设施部署和采用项目的费用，在美国及其领土内扩展高速互联网。
古普塔表示：“现在我们正开始实施这项 425 亿美元的投资，我们应该思考如何评估其有效性。”他补充说，BEAD“可以在打击数字不平等方面发挥变革性作用”。
“但如果我们做得不好，很多钱可能会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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