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拉多州的免费公共交通计划并未减少地面臭氧，但可能有其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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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韦伯斯特 (Grant Webster) 非常喜欢公共交通，他每周都会多次乘坐公交车从位于博尔德东部的家前往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他正在那里攻读经济学博士学位。
因此，两年前，当他听说科罗拉多州新推出的“零票价，改善空气”活动时，他很感兴趣。
前提很简单：在 2022 年 8 月，该州的区域交通局 (RTD) 免除所有公交车和火车的票价。通过这项免费福利，州领导希望鼓励科罗拉多州人把车留在家里，改乘公共交通。他们希望这种激励措施能够在臭氧高峰季节减少地面污染。
作为一名公交车乘客，韦伯斯特也持乐观态度。但作为一名经济学家，他希望看到数据。
“当他们推出这项政策时，我就想，‘嘿，我坐公交车，我觉得这是个很酷的想法，’”他说。“但我也很好奇。有没有人研究过这些政策是否真的有效？”
现在，他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韦伯斯特在《交通研究 A 部分：政策与实践》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新论文中指出，“零票价改善空气”并没有显著减少科罗拉多州的臭氧污染。
韦伯斯特利用空气污染、天气、乘客量和交通数据发现，在免费乘车月期间，公共交通乘客量确实有所增加，增幅约为 15% 至 20%。但尽管公交车和火车出行量有所增加，汽车交通量却基本保持不变。
“乘客量的增加似乎并没有减少道路上的汽车数量，”他说。“这可能只是因为公共交通用户乘坐的次数增加，或者原本不打算乘坐 RTD 的人增加了乘坐次数。”
告知政策
丹佛大都会区约有 2% 的通勤者将公共交通作为其主要的日常交通工具，而该州其他地区的比例可能更小。因此，尽管公共交通客流量百分比大幅增加，但这一增长不足以减少臭氧污染。
韦伯斯特发现，科罗拉多州的臭氧污染要想减少 1%，公共交通客流量就需要增加 74% 至 192%。
他说：“即使乘客人数大幅增加，但从总体污染贡献者的角度来看，他们所占的比例仍然很小，因此我们预计臭氧污染总体不会大幅减少。”
“科罗拉多州的交通基础设施、整个居住环境……人们非常依赖汽车。这项政策需要更彻底地改变人们的出行习惯，才能影响整体空气污染。”
虽然这些发现有点令人沮丧，但韦伯斯特表示，它们仍然很重要。它们可以帮助决策者以不同的方式利用有限的资金——这些方式可能更有效地减少污染。
“零票价换好空气”活动由科罗拉多州参议院第 22-180 号法案资助，并与科罗拉多州能源办公室合作开展。RTD 于 2023 年第二次恢复该活动，并将其扩展到 7 月和 8 月，当时韦伯斯特的研究仍在进行中。但在 2024 年，它以州预算限制为由取消了该计划。
韦伯斯特还指出，虽然这项活动并没有按预期减少臭氧污染，但它可能带来其他经济效益，比如让低收入人群更能负担得起公共交通，或为公共交通系统带来新的乘客。
此外，他的研究结果仅适用于科罗拉多州，该州的总体乘客量相对较低。他补充说，在交通基础设施更完善、公共交通通勤者比例更高的城市和州，情况可能会大不相同。因此，其他地方的政策制定者不应完全排除在其所在地采取类似举措的可能性。
“在纽约市或华盛顿特区这样的地方，这种政策可能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影响，”他说。
考虑其他激励措施
总体而言，研究结果表明，在决定开车还是乘坐公共交通时，票价并不是通勤者决策过程中最重要的因素。这是一个重要的结论：要改变通勤者的行为，政策制定者可能需要考虑其他更具吸引力的激励措施。
“说到上班，有很多因素需要考虑，”韦伯斯特说。“交通情况怎么样？公交车站有多远？我要等多久？我可以在中午出发去办事吗？”
更广泛地说，当政策制定者寻找新方法来减缓或阻止人类造成的气候变化时，这项研究也表明了从经济角度考虑可能的解决方案的价值。
“经济学为研究此类环境政策提供了许多很好的工具，”韦伯斯特说。“我们能否激励人们改变行为，从而改变环境结果？现在是关注环境和人类对环境的影响的极其重要的时刻。经济学可以在研究这些问题中发挥作用。”
更多信息： Grant Webster，免费票价能改善空气质量吗？评估免费公共交通对空气污染的影响，《交通研究 A 部分：政策与实践》（2024 年）。DOI ：10.1016/j.tra.2024.104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