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物学家发现有牙齿的鸟类化石胃里有种子，表明它们以水果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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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研究远古动物的古生物学家来说，化石遗骸只能讲述动物生活的一部分。虽然保存完好的骨骼可以提供有关古代动物饮食或运动方式的线索，但很难找到这些行为的确凿证据。但有时，科学家们会幸运地发现保存了动物身体以外的东西的非凡化石。
例如：在《当代生物学》杂志发表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在其中一种最早的鸟类的胃中发现了化石种子。这一发现表明这些鸟正在吃水果，尽管长期以来一直有人假设这种鸟用其极其坚固的牙齿吃鱼（最近有人假设它吃昆虫）。
朝阳长翼龙生活在 1.2 亿年前，位于现在的中国东北地区。它是已知最早的鸟类之一，也是最奇特的鸟类之一。
“长翼龙是我最喜欢的鸟类化石之一，因为它太奇怪了——它有长长的头骨，而且只在喙尖有牙齿，”菲尔德博物馆尼瓜尼综合研究中心爬行动物化石副馆长、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 Jingmai O'Connor 说。
“牙釉质是人体中最坚硬的物质，长翼龙的牙釉质厚达 50 微米。这与体重达 4,000 磅的异特龙等大型食肉恐龙的牙釉质厚度相同，但长翼龙的体型与蓝鸟相当，”菲尔德博物馆和芝加哥大学的博士生、论文合著者亚历克斯·克拉克 (Alex Clark) 说道。
长翼龙于 2000 年被发现，当时科学家认为，它那类似翠鸟的细长头骨意味着它也捕食鱼类。然而，包括奥康纳在内的许多科学家都对这一假设提出了质疑。
“还有其他鸟类化石，比如燕鸟，也吃鱼，我们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发现的样本胃内容物保存完好，而鱼往往保存得很好。此外，这些食鱼鸟类的牙齿很多，长满了喙，而长翼龙的牙齿只长在喙的顶端，”奥康纳说。“这根本说不通。”
然而，迄今为止，尚未发现胃中仍有食物化石的长翼龙样本，因此科学家无法确认它吃了什么。
奥康纳参观了中国山东天宇自然博物馆，在那里她注意到两只长翼龙标本的胃里似乎有东西。
她咨询了她的同事、古植物学家兼菲尔德博物馆植物化石副馆长 Fabiany Herrera，后者能够确定鸟类胃中的微小圆形结构是古树果实的种子。（或者从技术上讲，果肉覆盖的种子——“真正的果实”只存在于开花植物中，这些开花植物在 1.2 亿年前 Longipteryx 生活的时代才刚刚开始繁茂。Longipteryx 所吃的树是裸子植物，是今天的针叶树和银杏的亲戚。）
由于长翼龙生活在温带气候中，它可能不会全年都吃水果；奥康纳和她的同事怀疑它的饮食混合，在没有水果的时候，它就会吃昆虫之类的东西。
长翼龙是史前鸟类中较大的一个群体——反鸟类的一部分，这一发现标志着科学家在中国热河生物群中首次发现了反鸟类的胃内容物，尽管此前已发现了数千块化石。
“我们不知道它们吃什么，这总是很奇怪，但这项研究也暗示了古生物学中的一个更大的问题，即化石的物理特征并不总是能说明动物吃什么或如何生活的全部情况，”奥康纳说。
既然长翼龙显然不是在捕鱼，那就留下了一个问题：它用长而尖的喙和异常强壮的牙齿做什么？“厚厚的珐琅质太强大了，似乎被武器化了，”克拉克说，他研究了现代鸟类，试图了解长翼龙用喙做什么。
“鸟类用于攻击性展示的最常见骨骼部分之一是喙。拥有武器化的喙是有道理的，因为它可以将武器远离身体的其他部分，以防止受伤。”
“现代鸟类没有牙齿，但有些非常酷的小蜂鸟的喙尖附近有角质突起，与长翼龙的牙齿相似，它们用这些突起作为武器互相争斗，”奥康纳说。
蜂鸟的武器化喙至少进化了七次，使它们能够争夺有限的资源。克拉克提出了一个假设，即长翼龙的牙齿和喙也许也是一种武器，也许是在社会选择或性选择下进化而来的。
研究人员表示，除了进一步了解一种奇怪的史前鸟类的生活之外，他们希望他们的研究能够帮助阐明古生物学中更广泛的问题，即科学家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或不能）相信骨骼特征来讲述动物行为的故事。
“我们正试图为这些早期鸟类开辟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让古生物学家研究这些结构，比如喙，并思考这些动物除了吃什么之外可能参与的行为的复杂性，”奥康纳说。“有很多因素可能会塑造我们看到的结构。”